许佑宁掀开被子坐起来:“你帮我把汤拿去热一下,我去刷牙洗脸。” 苏亦承也不知道捏着螃蟹哪里,蟹钳竟然没有钳到他,再往桶里一丢最后盖上盖子,把洛小夕吓得尖叫的“有钳人”就被牢牢困住了。
洛爸爸叹了口气:“他虽然宣布退居幕后了,但同在这个圈子,以后我跟他还是少不了打照面。你这么说,我就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。”他拍拍苏亦承的肩,像是安慰。 穆司爵打开衣柜取了套西装出来,转过头问许佑宁:“带礼服了吗?晚上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可还是感觉有些不可置信:“穆司爵,你救了我?” 家里的大门没有关,一阵风吹过来,穿堂而过,明明是盛夏时节,许佑宁却觉得一股寒气侵入了她的骨髓里。
洛小夕把脸埋在苏亦承的胸口,心血来潮的叫了他一声:“老公!” 到了晚上,好不容易忙完了,许佑宁和阿光从一家酒吧出来,刚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就接到穆司爵的电话。
她浴后的香气钻进陆薄言的鼻息,陆薄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下呼吸,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暖气太足,似乎就连室温都高了起来。 “好吧。”苏简安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,跟着陆薄言进了木屋。
穆司爵这才慢悠悠的抬起头,一眼看见许佑宁背着那个包,往椅背上一靠,双手闲闲的环在胸前:“喜欢吗?” 许佑宁目光一凝,穆司爵伤口未愈,别说两杆了,半杆他都打不了。
可穆司爵这么对她,她还不是屁颠屁颠追到机场了? “……”许佑宁瞬间就安分了,认命了,默默的把手上的面包当成穆司爵,撕成两片送进嘴里。
很多人问过许佑宁这个问题,阿光,还有苏简安,许佑宁用护主心切应付过去了。 第二天。
“傻瓜,哭什么哭。”洛妈妈拍了拍洛小夕的背,“已经是一个家的女主人了,要懂事。” 她满心以为苏亦承会说:因为跟我一起住在这里的已经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了,至于其他的一切,都不重要了。
苏简安点点头,指了指浴室:“睡衣帮你拿好了。” 就像当初卧底在穆司爵身边一样,她的背叛,也是无从选择。
“咳……”苏简安心虚的说,“你和韩若曦在她家被我抓到那次,是我出的主意……”说完,无辜的望天。 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一方面,苏亦承做得和陆薄言一样好,只要他们不想,就没人能看出他们是喜是怒。
果然,一如她想象中好看。 “哪有那么夸张。”苏简安注意到洪山水杯里的水已经凉了,让刘婶给他换了杯热水。
苏简安挽着陆薄言的手,两人沐浴着朦胧皎洁的月光,慢悠悠的走回小木屋。 他去隔壁房间拿了床被子回来,加盖到许佑宁身上,最后,又帮她掖了掖被角。
“愣着干什么?”穆司爵凉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,“进去!” 就这么熬了四五天,随着伤口恢复,许佑宁渐渐没那么难熬了。
许佑宁突然觉得委屈,委屈得想哭,心里却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她是穆司爵的什么人?穆司爵凭什么要保护她? 她敲了敲路虎的驾驶座车门,隔着车窗朝穆司爵喊话:“叫我过来什么事?”
“我才不像小夕这么没出息。”苏简安哼了哼,“我只是兴奋得差点晕过去了。” 他往长椅上一坐,一副奉陪到底的表情:“还算聪明,我就是这个意思。
多少人想要穆司爵的命,他出门在路上的时候,是那些人动手的最佳时机,所以他的车子都是防火防弹的材质,这样把车窗摇下来,不是给人射杀他的机会么? 靠之,她只想回去安安静静的睡觉好吗?突然搞这么严肃吓谁呢!
许佑宁看着穆司爵紧闭的房门,默默的曲了曲手指。 苏简安终于明白了:“难怪我说帮你向媒体求助的时候,你不愿意,原来你是怕被康瑞城认出来。”
顺着萧芸芸的视线望过去,不难发现她的视线凝聚在蔚蓝的海水上。 陆薄言在家的时候,比萧芸芸更谨慎,恨不得她一天24小时都躺在床上,不要上下楼梯,更不要进厨房浴室这种容易滑倒的地方。